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毛衫的故事

毛衫的故事
以前,和朋友常到灣仔天樂里一間會所打牌,樓下電梯進口前的走廊有幾間商店,一間掛着大大的廣告牌,「手織冷衫」。每次經過,都是其門如市,顧客都是麾登士女,頗覺奇怪。
現在時代,那有人要着手織冷衫,一定是買來當作「溫暖牌」送給親友的,和友輩討論間,會所倒茶的阿嬸插嘴告訴我們,那應叫「溫暖老襟牌」才對,那些顧客,多是附近夜總會的小姐,她們一買就是幾件,是買來送給她們的恩客的!」

另一個令人動的,一位朋友,每次和我們吃喝玩樂同遊時,每次都是穿着同樣的一件殘舊的羊毛背心,我們都笑他扮窮,他每每低頭不言語。
一次單獨同遊時,他哀求我以後別取笑他殘破的毛衫,因為這件毛衫是他年青時離家隻身來港時,他母親親手織給他的行裝;來港後奮鬥多年,事業略有成就時回鄉探親,可是他母親已不在人世,無以為報下,唯有每天都穿這件毛衫來懷念。
是我低頭不言語了,是慚愧到無以言對。
唉!慈母手中線,已是令人難以忘懷,何況,子欲孝而親不在,更是同聲一哭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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