鸚鵡的奴才（3）

鸚鵡的奴才（3）
那個男人，彎著腰，在一堆堆積的樹枝中，翻呀翻……
那個女人，路過公園，好奇地站到他旁邊，望著他，趿著拖鞋，穿著破舊短褲，蓬著蒼髮，腳旁放著一個脫了色的旅行袋……
「阿伯，掉了東西？」
「不是！」
「阿伯，樹枝是濕的，不能燒！」
「現在那還有燒柴！」抬起頭來，要狼狼教訓這個多管閒事的臭三八……，連忙停了口，原來是麻雀友「鐵嘴雞」師奶。
「哎呀，我以為是那個拾荒的阿伯，原來是你這個「鸚鵡奴才」！要拿樹枝去搭木屋？」
「剛游完泳，見到這些剪掉的樹枝，拿幾枝給鸚鵡企企，咬咬！」
「真正的奴才！」和拾荒阿伯傾談，有失身份，走了。

揀了二棵粗的，連枝葉，扛在肩上在回家的途中，
「媽媽，這個阿伯為什麼拿著二棵樹？」後面響起了一個小孩子的聲音。
「可能是個傻佬！」一個較大的女孩。
「別這樣大聲，是偷斬公園的樹的「黏線佬」，我們這邊走！」做母親的，忙拖著二個子女，橫過了馬路。
怕惹來再多別的說話，不敢抬起頭，快步走回家。
「拿這些污穢的東西回來幹嗎？」一進門口，他老婆就瞪著眼睛叫嚷起來。
「給雀仔玩。」又低下了頭。
「快把它們沖洗干淨，及掃清樹葉。」
「喳！」又是彎著腰做「奴才」的工作。

養了二頭鸚鵡，老是要低頭，彎腰做人，不是「奴才」，是什麼？

2003